第八十四章 白驹(下)(第2页)
小了,才承受不住……我们就把你爹匆匆下了葬,将你爹穿回来的那件杭绸直襟的衣裳在坟前烧了……后来你母亲就病了,一直病着,要不是你们大哥坚持,怕是你母亲她早就不吃药了……
他们明明有本事让你母亲马上死的,可是硬是拖到了半年后,你母亲走后没多久,小梅子不是也病了吗我以为你会熬不过去了,没想到你们兄妹竟然活下来了。
梁宜梅心下狂跳,她就是那时候来到这里的,她本来还以为原身是饿死的……
梁大郎复杂的看着他们道:也许他们是觉得你们小才没有动手的,也许是忘了你们,可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凑上去让他们记得你们呢
梁宜林则眯着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进了官场他们就能对付我难道他们是官场上的人
我不知道,但能穿的上丝绸的,不是当官的也一定很有钱……我们梁家全毁了,你伯母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会变成那样,以前她只是小气了些,爱占便宜了些的……
梁宜林的心思全不在这里,问道:那件衣裳是我爹的还是别人的怎么会穿在我爹的身上那些人是怎么给我娘下毒的
梁大郎一味的摇着头,他知道的并不多。
梁宜梅心里却波涛汹涌,她已经记起来了,那个躺在草丛中面色苍白却坚毅的少年,好像叫侯云平的,他当初见到那件衣服时的表情……等等,大伯明明说母亲把那件衣服烧了,难道……梁宜梅的脸色更加苍白。
主人的情绪不好,宾客们都注意到了,徐润新和钱清皓对视一眼,纷纷拿起酒盅替梁宜林招待客人,你们今天可得多喝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谁家办酒席能全拿这等的果酒来招待客人
宾客们一回神,纷纷想起这一小坛子的酒可是二两银子啊,将主人的情绪丢到后面,纷纷举起酒杯,找各种能干杯的理由。
晚上送走客人们,兄妹俩就坐在梁宜梅的房间里,梁宜林想了想道:我去找过那个刘大夫。
梁宜梅一惊,看向他,梁宜林就苦笑一声,道:留下来的都是旁族了,当初跟去的当场就死了,留在老家的只一个老母和他的原配生的一个女儿,他死后两年也相并病死了……
梁宜梅只觉得通体生寒,梁宜林看着她道:妹妹,我不想去春闱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良久梁宜梅才道:二哥,刘大夫家里只留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现在不也没了与其示弱求那不知存不存在的机会,不如往上,让自己变强,让他们不能随便主宰我们的生命
说到这里,梁宜梅的眼泪顿时下来了,大哥,已经一年多没有消息了梁宜梅忍不住哽咽,如果是他们本来只是怀疑,可随着大伯的说法,这种可能已经清晰的映在脑海中了,去也去不掉。她也许会为了生命安全不对父母的死多加追究,那是因为他们对她来说更像陌生人,可是梁宜木不可以,那个明明很小却一直护着弟弟妹妹的小男孩,她怎么可能对他的生命无动于衷
梁宜林的眼里闪过戾气,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低声道:妹妹说的对,哥哥会努力的
梁宜梅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微微钝痛,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对生命更加珍视,同时对生死也看得更透,她前后活了四十来年,可是眼前的少年才不过十八岁,十八岁的少年在前世应该是微微成熟,为高考,为玩乐或为喜欢的女生苦恼着……
打定了主意,梁宜林比平时更加努力的看书,时不时的去找郑山长,而梁宜梅也收起了这几年的懒散,重新关注起蛋糕店和酒铺的生意来。这几年徐润新的扩张都很快,即使特意放慢了步伐,还是将店铺不住的往南边开,可是相对的,北边却没有什么进展,只能通过行商将酒卖出去。
梁宜梅关注起来了,因为有前世的经验,看问题倒比别人深刻些,一番改革下来,蛋糕店和酒铺的生意更好了,梁宜梅却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养蚕上。
丝绸是暴利,酒,只是少部分人喝,而没有女人是不爱丝绸的,而不管是什么时代,女人,永远是购物的主体
徐家的丝绸生意这几年是越做越小,虽然他们也养蚕,可是还是逐渐缩水,以前是因为这毕竟是徐润新的家事,梁宜梅不宜管,可她现在确定要赚钱,而且还是很多的钱,那就不得不关注了。钱财也是实力的一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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